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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麦兜附身的日子
麦兜是我养的一宠物猪,但有不同于普通的猪。因为它会思考,会装酷,正确的说,它除了体型像猪外其余跟人没什么两样。而我对待它则像刘备对待诸葛亮一样,食则同桌,寝则同塌。或许是因为太纵容它了,以至于有一天它竟然趁我沉沉睡着之际跑到我身体里为非作歹。
被麦兜附身的第一天,感觉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一想起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就觉得特别扭。然后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靠窗的那个属于我的位子。不论上下课,一有空闲我就习惯性地用手托着下巴,对着窗外的绿色植物发呆。这个动作持续的时间很长,然而脑海里却是空白一片。麦兜说:“老师说爱因斯坦是个天才是因为他的脑波比别人多起伏一段,但我们还是保持现在这样的好,因为据说他有点精神病。”然后呆呆的只知道睡觉就成了麦兜的专利。同桌皱着眉推了我一下说:“你今天怎么呆呆的?”我笑着说没有啊,或许人真的不要太聪明的好。说这话的时候发觉我被麦兜同化了。
被麦兜附身的第二天,我想我不喜欢闷热的夏天,因为它总是让我困得想睡觉,懒懒的喜欢装装酷不想理睬人。学校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遵循着强者生存的自然规律,而我们这种中等生就幸运的夹在不被重视亦不被忽视的缝隙间边玩边感叹。麦兜说:“学校里总有一些讨厌的家伙,而我们可以猜拳决定赢的人比较笨,因为我猜拳几乎没赢过。”然后就铸就了麦兜天塌下来也不怕的超乐观精神。讨厌的家伙说:“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笨。”我笑着说我们来猜拳决定吧。麦兜教的有时真的好使。
被麦兜附身的第三天,脑袋有点昏昏沉沉,也许是不适应症状发作的缘故。我是个超级害羞女,很容易就脸红到耳朵根,对不太熟的人说话不敢超过两句,而且声音有时小到连自己也听不见。麦兜说:“在家吃饭可以享受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但是到了外边就得戴上墨镜扮黑社会老大,大声使唤人让他们都知道我的厉害。”正因为这样培养出麦兜好胜却不蛮横的心理。骄横的家伙说:“挨,帮我去买东西。”我笑着说你自己不会去吗?两个灵魂,不时变换控制着思想,铸造出我喜怒无常的性格。
被麦兜附身的第四天,我一个人躲在家里拿着水笔在纸上不停的涂鸦。我幸运的夺得了身体的自主权,可以写我喜欢的文字,写麦兜的故事。麦兜说:“我也可以当个诗人,请欣赏脉搏兜写的<动日诗>,”屁屁太阳照,疑是向日葵。翻身挡太阳,闷头继续睡。“”麦兜对自己的作品特别满意,而后开始转入创作,理所当然的都是些不堪如目的小作。富有同情心的我不忍心给正在兴头上的麦兜浇盆冷水,只能在一旁默默祈祷它能幻想成真。一向喜欢安静的我也只有在面对美食和好玩上才被迫转交控制权,也就成就了我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的性格。
被麦兜附身的第五天,萤幕上不时在播放着<哈利波特>和动漫,我看得不亦乐乎,满脑子充斥着天马行空。麦兜说:“我昨晚梦见我骑着流氓兔去救小樱,路过绿光森林被小熊维尼一脚踩死,然后我就吓醒了。这辈子我要跟维尼誓不两立!”不安分的麦兜开始练起了“防熊术”。课桌下藏漫画,有着敏锐的直觉,天生对神幻鬼怪有着浓厚兴趣并对此深信不疑就成了另一部分的我。在喜欢天马行空这点上我和麦兜是一样的。
被麦兜附身的第六天,心中的理想越大强烈起来。我说我要带着笔和文字私奔到日本。樱花飘零着弥漫整个天际的粉色国度里,倚着魁梧的樱花树,塞着耳麦听JAY低沉的嗓音轻轻流转着撞击耳膜,双膝并拢,顶着一本漫画……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已远离喧嚣,只有宁静和飞扬的歌声。麦兜说:“2008年我要戴上我的墨镜去看奥运会,坐在最前排带着播音器大声喊,中国队加油!”常被夸可爱的麦兜是个单细胞生物,很容易上当却总学不乖,后来一看到这类人就想死命的逃,也许是落下后遗症了。
被麦兜附身的第七天,我觉得渐渐被麦兜控制了。我害怕的对妈说:“妈,快把我的宠物猪从我体内赶出来,我快失去自我了。”妈心疼的说:“孩子,你是不是最近学习累昏了头,怎么胡言乱语的?我们家住的公寓四楼哪来的宠物?”我郁闷了:“就是那只叫麦兜的宠物猪。”“麦兜不就是你,你不就叫麦兜吗!”
从一开始就没有宠物猪,而我就是麦兜。